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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7章 偷天换日(7k,二合一)
「好!大胆天下去得,小心寸步难行!」
金目升高,一只长毛大掌跨下台阶,扬起尘埃,自下而上,显露真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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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高大猿从石座上步下,坐于阶前,长毛飘逸,威势惊人。
六境!
天火宗长老,河神宗门主,这才是立足世界顶点的强者。
这要走多少远路,修行多少岁月,忍受多少寂寞,才能换来的地位、实力、
权力!
劳迎天握紧拳头,心向往之。
微风扑来。
金目对视黑瞳。
「你夜半来寻,如此着急,想必是心里有了主意?」
头一回见血猿真容,且距离如此之近,劳迎天没有惊慌失措。
他早听妹妹形容过血猿的霸气,今天能来到这里,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:「不敢说主意,只提一些建议,在此之前,弟子斗胆问一句长老,不知长老要的一刻钟,是哪一刻钟。是拿上血宝办事起的一刻钟,还是全须全尾的一刻钟?」
梁渠答:「全须全尾的一刻钟。」
劳迎天松一口气。
拿去办事一刻钟和出库一刻钟,二者是截然不同的时间概念,前者的时间没个准,处于未知,压力远比后者大。
出库一刻钟,确实有办成的希望。
深呼吸,他思索道:「宗门内共有八个宝库,职责各不相同,先前听长老所言,仅需拆借一个宝库的血宝足矣,我也只能影响到一个宝库,先与长老说一说宝库如何运转。」
「功以才成,业由才广,术业有专攻。」梁渠伸手,「请讲!」
「熟能生巧尔,不敢当。」劳迎天稍稍抬起屁股,欠身一礼,「度支司的第六宝库共分两部分,大宝库和小宝库。」
「两个部分?」
「是,平日里度支司血宝的取用、调度,都是开小宝库,从小宝库中走账,
由弟子负责。唯有到每月月底,小宝库会从大宝库里调度血宝,填充库存,此事由长老负责。
两个宝库之间相互连通,仅隔一扇万万炼黄铜大门,附神通一百零八道,指地成钢,金刚不坏,撼山易于撼大门,按规定,小宝库的钥匙在弟子手里,大宝库的在长老手中。」
梁渠了然。
库中库。
一大一小,大宝库既能避免人常进常出,致使海量血宝出现差错,小宝库文方便宗门弟子随时调用,提高血宝流通效率,即便有偷盗现象发生,损失一样在承受范围之内。
「所以,上百枚超品血宝,全都在大宝库里?」
「没错。」劳迎天点头,对此间运作如数家珍,「小宝库里平时只会放置三枚超品血宝,用则补,不用不补,严格限制超品流通,长老您带领宗门逆流而上时,获得的超品血宝赏赐,便是从第六宝库中走,次月补足。」
借鸡生蛋不容易啊。
梁渠暗叹。
如果不是一刻钟确实短,喝杯茶的功夫,他真不太好划账,根本出不来。
「那这大宝库是如何管理的?」
咔嘧。
折下池塘旁的一根树枝,劳迎天往泥土上划出三条竖线。
「共同管理大宝库的,一共是三位长老,一核两大,职责分别为司库使、巡察使和掌簿官。
其中,司库使负责库门开启,为大长老,持有库门主钥匙的一部分。这位司库使不参与日常巡查和记录。
巡察使负责监察复核权,为核心长老,职级为三位长老中最高,持有另一部分主钥匙和监察令牌。职责是在每次进入时,全程监督、记录,并验证进出物品清单。
最后是掌簿官,负责的物品存取登记权,为大长老,他掌握进出登记薄,但不持有关键钥匙。
每次存取,掌簿官必须在场详细记录物品名称、编号、数量、存取人、时间、原因、再由司库使、巡察使留下印记。
任何进出宝库的行为,必须由司库使、巡察使、掌簿官,三人同时在场,缺少任何一人,都视作违规,有权追责。」
梁渠抱住双臂,蹲坐在台阶上盯住三条竖线,摸索下巴。
「我记得度支司的掌簿官,是你师父吧?
?
2
「没错。」劳迎天开口承认,这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,去度支司稍微一打听的事,「小宝库的管理,基本和大宝库相同,由长老弟子延续。
好比我承担的便是师父掌簿官的职责。巡察使的一等弟子匡辰,他负责小宝库巡察之事,当然,我师父的弟子不止我一个。
相同的条件,只要凑齐即可视作一次合法流程,图方便,两个也行,只要账目不出问题,上面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弟子们也乐得方便,谁都不想耗几个时辰乃至一两天,我们办得快,偶尔还能凭此收些油水。」
合理。
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只要不出差错,规矩终究是为人服务。
「那按你的想法,这超品血宝要如何拆借?」
听描述,梁渠不觉得这宝库能强行打开。
万万炼黄铜大门,附神通一百零八道,指地成钢,金刚不坏-六境大能面前,不一定坚不可摧,那造价可能比血宝更贵,但只要能做到被摧毁前,有足够的支援力量赶到即可。
除非梁渠今后不想在血河界混,一锤子买卖,那样可以试一试。
「我想过。」劳迎天用树枝划出时间表,「想要进入宝库,不能强行突破,
只能等每月月底的宝库补充,这个时间大概会在一个时辰到一个半时辰之间,都比较随机,可能是二十八、二十九、三十,上午下午乃至凌晨,但有时候也能猜到,好比这个月。
「哦?」梁渠挑眉,「为何?」
「大宝库的开启,需要三个人不假,但不一定需要三个职权长老亲自去,极特殊情况下,是可以执行代理制度的!」
梁渠听出言外之意:「谁被代理了?」
「匡辰的师父,任巡察使!巡察使闭关有半年之久,这半年来,一直是匡辰代理开库!」劳迎天自光炯炯,「所以他在度支司中才会那么目中无人!
但对比长老,他的地位不值一提,故而补充的时间,基本都由司库使和掌簿官二位决定,司库使是个急性子,不喜欢拖着事,我师父又是个随和之人,巡察使不在,都是司库使决定时间,基本都在每月倒数第三天,早上的辰时开始!」
「可是这样有什么用?」梁渠还是没找到缺口。
「时间固定,咱们可以反其道行之,利用信息差,让长老们‘被迫’错开,
这里就需要长老进行配合—-我人缘素来不错,与司库使的弟子交好,咱们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。」
梁渠稍作琢磨:「能行么?」
「以我对长老的认识,成功概率很高,宝库千百年没出过问题,并不是什么值得警惕的事,等两位长老赴宴碰面,木已成舟,热情挽留一下,多半是拉不下脸回来的,您又恰逢这个档口,设宴摆酒,合情合理,便是有些破费。」
「这点钱算什么,你他娘真是个人才!二等屈才了,要不是我晋升慢,现在是个大长老,高低挖你过来,直接一等授紫衣!」梁渠真想知道,劳迎天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,有没有名号。
「熟能生巧罢,我再同您说说细节—」
黑暗中,金目幽幽,一闪一烁。
小溪流水。
大长老洞府。
「邀请帖?」王承贤翻看着手上的红柬,「我与鱼长老并不相熟,它怎么会给我发请柬?此外,司库使是个急性子,二十八日中午,我多半要同其他长老去填补宝库,并无空档啊。」
「是鱼长老的乔迁之喜兼晋升之喜,合二为一,鱼长老头一回来天火宗,宴请了不少长老,此外—弟子不敢欺瞒师父——...」劳迎天将帮梁渠多算薪俸和补贴,顺带拉自己妹妹来天火宗的事,仔仔细细告诉王承贤。
「我说怎么,原来是同你有关!和你认识!」王承贤失笑,「你们兄妹二人倒是情深。」
劳迎天欠身:「正因如此,鱼长老说,它初来乍到,没什么相熟之人,想借此机会,同我师父,也就是您结识一番,还问我您有什么爱好,想好好感谢一番。
我想了想,觉得没什么大碍,索性把您喜好告诉了它,鱼长老说它会准备最上品的琼花佳酿,还望师父恕罪。」
「无妨,反正不是什么秘密,不过———」王承贤喉咙一滚,「你确认它说的最上品琼花佳酿,那可是百花宗特产,宗主所酿,一品血石一壶啊?」
一品血石对大长老来说不是天价,可谁会花那么多钱,只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?
哪怕是王承贤也不是经常喝,对于梁渠这二等长老,更是价值十天俸禄。
一时间,他肚里的虫子蠢蠢欲动「千真万确!」
劳迎天信誓旦旦。
王承贤捏住请柬:「那这二十八日的—”
「师父您尽管去便是,没必要专门改日,说出来,倒像是师父您为一顿宴席玩忽职守,惹得司库使不高兴。
大可两全其美,那巡察使不一样让匡辰代劳,还一代就是半年,您难得这一次,有何大碍?」
「也是。」王承贤想了想,「迎天,你办事素来沉稳,不过那匡辰不是个好相与的,你们之间的事,我不是没听过,只不过打狗也看主人,他师父毕竟———
你别和他轻易闹出矛盾来。」
「师父放心!就算我和匡辰闹出矛盾,不还有司库使吗?」
「师父放心!就算我和匡辰闹出矛盾,那不还有掌簿官吗?」
二等弟子包嘉祥当着师父的面,说出了同样的话,让师父司库使安心去赴宴「也是,有司库使/掌簿官在———
两人想了想,都觉得不会出大问题,
能有什么问题?
难不成天火宗内的血宝会失窃?
可笑至极!
监守自盗者有。
失窃?
千古未闻之奇事!
出了门,天朗气清,包嘉祥掂量一下自己的口袋,里面收了劳迎天一枚三品血宝,美滋滋。
「匡辰,这可怪不得我,你自己老是刁难迎天,前天差点让他下不来台,现在好了,兔子急眼,他也要刁难你,给我一枚三品血宝,还承诺介绍他妹妹给我认识,师弟我只能这样。」
时机来得太快。
劳迎天是个有头脑的人,熟悉规章条例和各个长老性格、喜好,甚至说辞都完美无缺。
环环相扣下,既保证宝库填补日子固定,又保证三位长老全部代理。
计划安排条理清晰。
也是梁渠情况特殊,倘若直接偷走血宝,那必无可能,可仅仅是拆借,还是短短的一刻钟,无疑有不小的操作空间!
「煞气阵,一百零八阵法核心·
抓紧时间翻阅着自己从藏经阁里借出来的秘籍,潜心钻研。
势必让上百血宝,梁渠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效果。
确保能在最短的时间内,激发血宝特性,吸引出旱魅位果!
同时。
借着酒宴置办,梁渠又有了远离天火宗,回阳间的借口,记完阵法,再度来天穹楼,寻费太宇。
大殿安安静静,弟子躬身侍奉。
费太宇、伍凌虚浑似两尊石窟佛像,各坐大殿一边,晦暗不清,吸着身前血宝蒸腾出的红烟。
梁渠堂下仰望,将请柬递给伏若安。
「费长老、伍长老,你们看,初来乍到,太过喜悦,一时昏了头脑,忘了摆酒庆贺,等反应过来,宗门又搬迁结束,这事情不能耽搁,忙到现在,才算抽出点空,索性两件喜事一块办,请您和伍长老一块赏脸赴宴。」
「看来鱼长老入了我宗,如鱼得水啊。」费太宇接过请柬笑。
「哪里,天火宗乃天下第一大宗,高风亮节,为天下宗门之表率,这里的弟子说话又好听,我到这里跟到家一样。」梁渠搓搓鱼鳍,「只是出来身上没带多少钱,置办宴席得回去一趟,顺便带些人图方便。」
「鱼长老刚来我天火宗,何必破费呢?」伍凌虚睁开眼。
「必须破费啊!」梁渠两鳍相拍,「所谓‘结交在相知,骨肉何必亲’,就是刚到天火宗,才需要一场宴席,结识诸位长老不是?
在我老家,你说人生地不熟不好办事,说明你不会办事,小气,那办一场宴不就熟了吗?所谓乔迁宴乔迁宴,请周围本不认识的邻居,不就是这个理?」
「哈哈哈。」费太宇大笑,「鱼长老真是妙语连珠,既然如此,那我和老伍赴宴,喝杯酒便是。」
「哈,两位长老赏脸,赏脸!」
梁渠躬身,一步一退,黑影中,隐去身形与笑容。
河神宗,血猿后发先至。
沈仲良刚千里迢迢,独自回到宗门内,就又被穿梭回来的梁渠拉出去当壮丁,往宗门宝库里抽调账目,准备天火宗宴席。
「什么?琼花酿一品血宝一缸?这酒缸子是血宝做的,还是这酒是血宝做的?」沈仲良看到酒水账目,大吃一惊。
「我出。」梁渠排开血宝,「一品我出,二品三品走宗门的帐。」
沈仲良来了精神:「您放心吧!这是您到天火宗的第一场宴,保证给宗主安排妥帖,挣足脸面!」
事情交给沈仲良去办。
「哗!」
回到阳间,梁渠根据链接内的感知,追赶上前进的船队。
龙娥英还在闭关修行。
不作打扰。
他穿上肉袈裟,正要从窗口跳出,赶往大雪山。
「阿水!就知道是你回来。」
「师兄?」梁渠回头,见是师兄徐子帅,「怎么,出事了?需要我露面。」
「露面不需要,我掩护得好着呢,也不算出事,昨天船队靠岸补给,我想到一件事,感觉蛮奇怪的,想着提醒一下你——”」
「口音?」
梁渠豁然一惊。
是啊。
大离王朝,那么大一片地方,怎么会没有口音问题?
不仅有地域,还有时间跨度。
哪怕同在南直隶,都是江淮官话,都有些许差异,他们平阳的唤作江淮软语,比官话更柔和一些,这种口音轻清柔美,很婉转,因为操着这种婉转口音,
龙娥英轻呼的时候很带感。
水乡风情。
说来也是。
帝都、南直隶两头跑,大雪山有凌旋、查清,北庭有师兄,梁渠从没有脱离自己原生的语言环境,此外,一般来说,武师已经是精英阶层,除去不想学的,
基本都会官话。
第一次进阴间,他又是跟着义兴镇里一个死掉的老头,下意识将周围环境类比平阳,之后一直和各大宗门高手打交道,缺少和其它地方普通人沟通的条件。
「行,我知道了,帮了大忙。」
「嘿。」徐子帅咧嘴,「有用就行,你自己多小心。」
「明白!」
暗暗记在心中,改天问问偷窥狂。
船边洪波涌起,接住梁渠。
一直在阴间,没有条件搭建涡流水道,且缺乏维护,以前搭的统统溃散消失。
梁渠的水行千里没法带东西,万幸,涡宫里的东西不能跨越阴阳,
但单独在阳间还能应用。
让圆头吞下自己的肉体,梁渠快速穿梭到蓝湖,飞向高空,用金目观察气机最为浓厚之地,选择为位果现世之所。
「不知动静如何—」
梁渠俯瞰身下煞气、水汽浓郁之地。
他无数次用超品血宝试探,天关地轴观察气机,小蜃龙梦境中演练,有八成把握,将旱位果在一百二十息内引出,
然而快慢归快慢,动静大小归动静大小。
快了大雪山追不上,但不一定不知道,闪电一样很快,然而咔一声,动静极大。
位果不同长气。
长气看不见摸不着,收取要对症下药,位果问题不大,事到临头,梁渠不可能不问清楚,位果一旦出现,用手抓都行,毫无难度,问题关键能不能「偷偷摸摸」地收下来,不惊动任何人,以获得更大的政治决策优势。
「泽鼎,看你的了!」
长气能收,位果未必不行!
入了泽鼎的,全悄无声息,无人能知。
当年第一缕长气赤气,正好碰上丙火日,收的迷迷糊糊,现在第一枚位果,
主动出击!
选定蓝湖布阵方位,再往界山去。
凌旋叼一草根,还在望天。
「梁渠他老婆什么时候来——」
二十八日。
初冬时节,万物凋零,天火宗一时热闹,时不时见六境大能踏空而行,前往某处,宗门弟子摸不着头脑。
发生了什么大事?
「是鱼长老摆酒设宴。」弟子中不乏有消息灵通者,「鱼长老成为二等长老,又逢河神宗门普升,索性二合一,摆一场喜酒宴席,半个宗门的长老都去了。」
「长老宴啊。」
弟子们双目放光,顶礼膜拜。
六境大能,可望不可即,这辈子他们能五境就算成功,六境,想都不敢想,
人生至此,也算是走到了最顶点吧?
多少天火宗弟子,终生梦想便是成为宗门一个杂号长老。
若是将来能摆上一场这样的宴席·.—
桌宴摆开,长风舞锦。
「梦瑶,过来帮忙!」
「来啦来啦!」
梁渠熟门熟路地招待各位长老,收下贺礼,尤其见到司库使和掌簿官,分外热烈。
「!」
王承贤惊奇:「奚长老?」
奚无违惊讶:「王长老?」
这三个长老,全找弟子代理了?
虽然合规矩合流程,但———多少教人担心。
不等二人思索。
「哎呀,王长老、奚长老,二位大名鼎鼎啊,今日终于见到真人。」梁渠热切地笼住二人双手,不等反应,把两人往里面拉,「快快落座快快落座!」
两位大长老语塞。
都到了人家洞府门口,总不好反悔离开吧?
奚无违、王承贤坐在座位上,两相对视,一时无言。
真是稀奇。
度支司,匡辰早早到来,脚尖点地,今天是填补小宝库的日子,虽然他师父职级最大,但那是他师父,不是他,当着两位大长老面,肯定得第一个到,至少要提前半个时辰。
岂料今日左等右等,等了快小两个时辰,从早上到中午,愣是没见到两位长老。
「奇怪,包嘉祥没说改日子啊。」
正纳闷。
「大师兄!」
包嘉祥和劳迎天身着蓝衣,结伴走来,笑意盈盈。
匡辰眉头一皱:「怎么是你们两个,王长老和奚长老呢?」
「大师兄别看了,今天就我们两个。」包嘉祥拍拍胸脯,拿出手里的钥匙,「我师父和王师父,今日都赴宴,教我们代理,有记录的。」
匡辰一惊:「你们两个?」
「大师兄可是觉得哪里不妥?」劳迎天问。
「不,没有。」
匡辰见到代理证,不敢性逆长老,暗道不妙。
今天什么情况?
「既然没有问题,咱们马上开始补库吧,别承搁了正事,咱们已经晚了两个时辰,仇奚师傅尔席回来,我们毫没办好,可就惨了。」劳迎天开口。
前日适才给过难堪,匡辰意识到或来者不善,沉默一瞬。
「好!」
「好!」
「鱼长老豪爽!」
「来来来,诸位长老,举杯举杯,庆贺鱼长老入我天火宗!」沈化良在下面起哄。
王厂贤起二响应:「饮酒!饮酒!」
「莫要客气,莫要客气!」
筹交错,杯盘狼藉。
喧嚣热烈。
「轰隆隆。」
纹路亮起,宝库大门轰然开启。
血宝猩红,映入眼帘。
澄澈透尼的一仇血宝几乎能堆叠成小,此时此刻,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子上。
最深处,更有一个个单独的精致小盒,厂装超品血宝!
哪怕长老都要立下大功才能获得的至宝,寻常弟子一辈子见都没见过,匡辰不敢多看,快步往里。
「啪!」
盒子摔落在地。
对应架子上的光芒一闪,熄灭,其后整个架子其余位置的纹路开始闪烁。
「劳迎天!你在干什么?」匡辰又惊又怒。
劳迎天诚惶诚恐:「对不住,大师兄,不小心碰到,对了,您是巡变使,要全程监督、记录,现在掉了一个,是不是要记录一下?」
匡辰握紧拳头,咬牙切齿:「这些超品血宝全有印记,没有秘法而拨动,牵一发而动全二,要全部重登重印!你是故意的!」
「大师兄,我真是不小心!」
包嘉祥悄悄竖起大拇指。
真狠阔!
为了做局报复匡辰,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,舍得出一枚三品血宝,劳哥,你真是个狠人,毫记儿!
劳迎天连连道歉:「大师兄,宗门规矩,这件事我们不好插手,补印弗有您能做,您一个人快些吧,承误补库就不好了。」
「好,好阔!」匡辰七窍生烟,手指鼻子,「劳迎天!出去你给我等着!」
劳迎天躬二再歉。
「有空再访!」
「哈哈哈,好说,好说。」
琥珀酒液滴落,渗入砖石,深色印记蒸发,消失无踪。
偶有圆杯坠地。
铛铛有声。
核心长老们离开,仅剩下个别至多六境中期的长老个花生父吹牛,梁渠化二血猿,招待一番,落到仙岛边缘嘘嘘。
「哗啦啦。”」
弧线划出,飞流直下三千尺,落入云霄,浇开白雾,一路尿到通天河。
瞄一眼天色。
时间差不多。
厂一厂。
涡神甲一披,波光扭曲,阴影徐徐消失。
宝库内,匡辰气急败坏地重新记录完,印完烙印,紧忙去填充其余血宝和登记。
劳迎天拇指掐动指节,忽感肩头为人一拍。
转头。
旷无一人。
来了!
再看隔壁的超品血宝,架子上,光芒齐暗,空空如也!
劳迎天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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