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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了二人反应,唐云天一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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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认识?”
风无尘道:“我只是没有想到,戏台下说书的说书人,便是传说中的重霄楼大掌柜……”
大掌柜不曾理会风无尘,只埋怨般的对唐云天道:“老唐,你又带生人进来!”
唐云天和气一笑:“这位小道友可不简单,仅一个照面,便看出了我身体的状况,这可是连你都做不到的啊!”
一听此话,唐雨彤先是一惊,紧接着,脸色便变得有些惨白,到最后,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爷爷……您什么意思?难道说,方才这个家伙说的都是……你不是告诉我,你只是受了些小伤,不碍事吗?”
话时,唐雨彤逐渐哽咽,眼泪花也开始在眼眶之中打转。
唐云天脸上仍是那副笑意,对唐雨彤道:“丫头莫慌,我相信,有大掌柜与风小道友在此,我的状况,不值一提!”
“哼……”这时,却听大掌柜冷哼一声,又将眉头一皱,转向了风无尘所在:“都说风家世子是个废物,我看未必,至少这小聪明倒是耍得不错……”
“小聪明?”风无尘眉头微沉,问道: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“误会?没什么好误会的……你今日前来听我说书,给全场买单,是刻意讨我欢心吧?我这双眼睛,果真是瞎了,竟没看到你这等目的!而关于老唐的消息,应该废了你不少功夫?说吧,你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?”
听了老者的一番分析,风无尘顿觉一阵无语。
他本以为,这老瞎子能以一介废人之躯,稳坐大掌柜之位,应当有些本事才是。
却不曾想,他不仅是个瞎子,还是个喜欢瞎揣摩的瞎子。
却还不等风无尘解释,唐雨彤便连忙道:“看吧爷爷!我就说他是个骗子,连司空前辈都这么说了,你还不信么?”
唐云天沉吟片刻,眉头紧皱,冲老瞎子问道:“你们的意思,是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,也早就得知了我要来寻你,所以早早的在此守株待兔,还给我们演了一场好戏?”
“是啊爷爷,你被这个家伙给骗了!”唐雨彤激动道。
而老瞎子也沉沉说道:“是啊老唐,活了这么多年,今日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哄得团团转,着实不该……”
“哈哈哈!”然而听罢二人所言,唐云天却哈哈大笑了起来,使得二人一头雾水。
“爷爷!你笑什么啊?”
“哈哈哈!爷爷笑你们看得浅,小道友他,绝非你们口中所说的这种人!”唐云天却是十分笃定。
“爷爷!”眼见唐云天依旧执迷不悟,唐雨彤已然急得快哭出来了。
“好了好了……此事先不争辩,是算计也好,误会也罢,先说正事吧!”
得言,老瞎子沉吟片刻,便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瓷瓶:“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……若是这两样东西还不成,你体内之毒,只怕……”
拿起眼前的两个瓷瓶,唐云天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。
而唐雨彤连忙说道:“司空前辈,您是从上面来的人,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爷爷的,我求求你,一定要救我爷爷!”
老瞎子苦笑一记:“丫头……我与老唐这么多年的交情,又怎能亲眼看着他死,只是他所中之毒非同小可,至于我,在你们眼中,或许神通广大,但是在上面,却也不过是个被遗忘的弃子罢了,能拿到这些东西,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”
“说这些做什么?”唐云天强笑一记,道:“不是还没试么?说这些作甚?我相信,这次的药,一定有用!”
说着,他已然打开了其中一个瓷瓶,便要服下。
“啧……若是不喝这玩意儿,好歹能拖个三五两年,这要是喝下去,最多三个时辰,必死无疑!”
此言一出,整个房间之中,瞬间陷入了死寂。
片刻之后,只见唐雨彤双眼通红,咬牙切齿:“够了!风子瑜……你不过是个天资低下的废物,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么?你的名声,早在我刚入荒域的那一刻便听说过了!你要是现在滚蛋,我可以对你的无知行为既往不咎,但你要是冥顽不灵,再敢多说一句,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门!”
面对女子威胁,风无尘却是不急不慢,仍面不改色,说道:“若没看错,你手中灵液乃是某种志刚至阳之物,一旦服下,会在瞬间通达五脏六腑,理论而言,的确能灭杀一切毒素!”
话至此处,风无尘又将眼神一转,看向了老瞎子与唐雨彤:“但你们是不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,此药在灭杀毒素的同时,也会灼伤他的其余器官与经脉,而现在,唐云天一身毒素距离心脉不过临门一脚,他将浑身上下所有力量都用于压制毒素,此药一旦入口,那他则会陷入两难之境,若是继续用修为压制毒素,那等此药灭杀毒素,他的肉身只怕也已经崩溃了,而若是以修为抵御反噬,那缺少压制的毒素又会瞬间入侵心脉,同样是死路一条!”
“……”
风无尘话音刚落,整个房间之中,再一次陷入了死寂。
这一次,就连唐雨彤都没有第一时间反驳风无尘,而是陷入了沉思。
虽然她从一开始便不喜欢,甚至是有些讨厌这个登徒子。
但是,一旦关乎她爷爷性命,纵然是这个从不被他信任之人所说出的话,她也不敢轻易忽视。
“爷爷……他……他说的是不是真的!”
“……”
又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老瞎子与唐云天的沉默,等同于默认了风无尘所言。
许久之后,老瞎子才沉沉说道:“我们并非是忽略了这一点,而是我们已经试过了其他所有的办法,皆无法根除老唐体内的速度,正如你所说,他的毒,已至心脉,我们只能赌一把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要!”唐雨彤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:“爷爷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?不是还有一瓶么?我们吃另外一瓶!”
说着,她甚至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向了风无尘:“骗子,你快告诉我,第二瓶药不会有风险对不对?”
“呃…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第二瓶药的确不存在什么风险。”
女子大喜:“太好了……”
“因为第二瓶药吃下去,连三五个时辰都不需要,我保证,会当场暴毙……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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